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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!北京!

朋友出书,送了我一本,题目是:Beijing:From Imperial Capital to Olympic City (北京:从帝国之都到奥运之城)。我每天吃早饭时看上几页,很是津津有味。

我不是历史学家,只能以庸俗的纯趣味性角度去看这本书,倒也因此了解了许多前所未闻的知识。比方说,作者提到北京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临海,不临河的首都,又离粮食产地远,所以古代一定要发展京杭大运河的漕运。但运到通州的米多是陈米,清代是用来贴补八旗军普通士兵的。皇亲贵族自有御苑的新米食用。为了让首都人民安分,清廷时常干预粮价,以保证米价稳定。另外又贴补寺院庙观,保证民间宗教节日和集市的繁荣。

再比如,北京其实是个相当年轻的城市,无论是按照中国的标准还是世界标准。如今留下最古老的部分,应该是辽的“南京”遗迹,包括现在的东岳庙。以后又有金“中都”,元“大都”,明清的北京。蒙古贵族喜欢在都城空旷处搭帐篷居住,也算是对他们部族游牧生活的怀念吧。清朝的北京,里里外外有许多城墙,却没有天安门这样的广场,以防备民众聚集生事。

对清穿有兴趣的人一定想知道这些。“四四”有易装癖,现在留下的宫廷西洋画师(郎世宁?)画的十三幅肖像中,他身穿满汉蒙藏各色服装外,竟还有装扮成欧洲骑士或者僧人打扮的。我在别处也看到,他特别爱狗,还亲自为他的狮子狗设计服装。想知道“康师傅”与乾隆的星座吗?前者生于农历三月十九,公历四月十二号;后者生于农历八月十三,公历九月二十一日, 分别是公羊座和处女座。
北京果然不愧是经济政治文化的中心!
至于北京东岳庙——我小时经常在它的门口徘徊——我查到的资料是这样:始建于元代延佑年间,由玄教大宗师、道教正一派教主张留孙及其弟子吴全节出资兴建。
请假中
本帖最后由 binky 于 2009-10-5 09:26 编辑

呵呵,很有兴趣,就去查了些资料

《北京的辽代古城遗迹:神秘的“南京”城》

我们身边的辽代古城遗迹

北京西直门外,有条风景清丽的河流,人称“长河”,长河的前身是高梁河。一千零三十年前,公元979年8月1日(旧历七月初六),宋军与辽军在高梁河畔激战,最终宋军惨败,未能收复幽燕地区。这场战斗对古代北京影响深远。此后,北京先后由辽、金、元等北方少数民族政权管辖,一直到1368年元朝灭亡。在辽代,当时的北京被称为“南京”。一千多年后,昔日的城池是否有遗迹可寻?那金戈铁马的高梁河畔,现在又是什么样子?请您和我们一起出发,拨开千年的历史风尘,走近那神秘的辽代南京城……

今天西直门外的南长河,古时曾是高梁河河道

公交车开了一个多小时,终于到了“西直门外”站。下车后,我往东走了一会儿,西直门立交桥西北角,屹立着富丽堂皇的嘉茂大厦。阳光下,步履匆匆的人们,有的去坐地铁2号线。而我向左转,走上了高梁桥路。

向北走几分钟,前方是一片工地。因为天气太热,工人们在一旁休息。工地没有任何挡板,一座古老石桥呈现在我眼前,桥下有水,河道在桥北的另一座小桥下面通过。桥上也不走车,车子都在桥西的新路上行驶。这些措施,显然是为了保护这座古桥。我踩着砂土,走到桥边,在一旁的石板上找到了三个大字——“高梁桥”。

值得注意的是,高梁桥的“梁”下部是木字,不是米字底的“粱”,跟农作物“高粱”没有任何关系。元世祖忽必烈于至元二十九年(1292年)在和义门(今西直门)外的高梁河上修建石桥,命名为“高梁桥”。说到高梁河,它有着悠久的历史。北魏郦道元在《水经注》中写道:“漯水又东南,高梁之水注焉。”(漯水即古代永定河)据学者考证,古高梁河发源于平地泉(现在位于紫竹院湖面下),经今天的白石桥、高梁桥,从德胜门水关入城,循着积水潭、什刹海、北海、中南海向东南流,经过正阳门、鲜鱼口、红桥,经龙潭湖西部,在贾家花园出城,继续向东南流,过十八里店至马驹桥,注入永定河故道(大约相当于今天的凉水河)。

现在的后海、北海、中南海,原来都得益于高梁河这一水源。不过,在辽金时期,北京的城址还在今天宣武区的西部,主要是利用莲花池水源。直到元代兴建大都,才把城址转移到了高梁河水系,一直影响到今天的城市格局。当时,郭守敬为了给大都引水,在高梁河上游开挖长河,水是从昌平白浮泉而来,大致走今天京密引水渠一线,经过瓮山泊(昆明湖)、长河,流入大都城内的积水潭。这样一来,高梁河在城外的这部分河道,也并入了长河,成为引水工程的一部分。

站在高梁桥边,向四周望去。西边,是几栋居民楼,楼牌上写着“大钱市胡同”;北边,一栋高楼拔地而起,上面挂着巨幅的楼盘广告;东边,一列城铁列车呼啸而过。和这一切相比,高梁古桥是那么不起眼。匆匆而过的路人,几乎没有一人因它而驻足——只有我痴痴地站在桥边,回想着千余年前(当高梁桥还未建成时),这一带的金戈铁马。

公元979年8月1日,宋辽两军激战于高梁河畔

北宋太平兴国四年(979年),宋太宗出兵太原,灭掉北汉政权后挥师东进,打算乘胜伐辽,收复幽燕地区。这一带的十六个州,在公元936年被后晋皇帝石敬瑭割让给辽国。宋军到达河北,渡过易水,打败了辽将耶律奚底、萧讨古,于旧历六月下旬,开到了辽南京城(今北京)。

宋太宗亲自指挥攻城战役。辽军顽强抵抗,宋军强攻十几天也未能破城。此时,辽景宗正在北方狩猎,听说北宋大军已至,主张放弃幽燕,让辽军退守松亭关、古北口。辽将耶律休哥却主动请战,带援军解救南京,就是现在的北京。就在旧历的七月六日(公元979年8月1日),宋辽两军在高梁河一带展开殊死战斗。

当时的高梁河,不像元明清时紧邻城墙,它离南京城的北墙还有好几里路,整日清寂无人。然而,刀光剑影打破了这里的宁静。宋军先与辽南府宰相耶律沙的军队接仗,宋军士气高昂,一举击溃敌军,乘胜追击。时近黄昏,耶律休哥突然率大军前来,宋军毫无准备,只得停止追击,在高梁河畔快速列阵。

耶律休哥与耶律斜轸率军从左、右翼合击宋军,耶律学古也率部从南京城北上参战。宋军三面受敌,全线溃败,死者万余人,鲜血染红了高梁河……辽军追击宋军三十多里,宋太宗逃至涿州,“窃乘驴车遁去”,才保住了性命。高梁河之战以北宋惨败收场,对古代北京产生了深远影响。此后,中原王朝无力收复幽燕地区,北京长期由辽、金、元等北方少数民族政权管辖,直到1368年明将徐达攻占元大都,汉族封建政权才再次统治北京。

惊回首,前尘往事已千年。高梁河之战三百年后,元大都的西墙修到了河畔,河上架起高梁桥。又过了七百年,现如今,这里紧邻西直门商圈,高楼林立,交通繁忙。那一番金戈铁马,那一阵刀光剑影,早已湮没在历史风尘中……

在辽国五京当中,南京城(今北京)规模最大、最为繁华

前面说过,在宋辽两军激战高梁河之前,宋军曾围攻辽南京城,久攻不克。这里的辽南京城,就是后来的北京。

辽国是契丹人建立的政权,共有五个都城:上京临潢府(今内蒙古巴林左旗南)、中京大定府(今内蒙古宁城西大名府)、东京辽阳府(今辽宁辽阳)、西京大同府(今山西大同)和南京析津府(今北京),合称“五京”,其中南京城规模最大。

按照《辽史·地理志》记载,南京城周长36里,城墙高3丈,宽1.5丈。城有8门:东为安东门、迎春门,南为丹凤门、开阳门,西为清晋门、显西门,北为通天门、拱辰门(见笔者手绘地图)。其中有两条贯穿城市的大道:一条为东西向,联通了清晋门和安东门,它是广安门内、外大街的前身;另一条为南北向,联通了拱辰门和开阳门,大致相当于今天的闹市口大街南段、长椿街、牛街加上右安门内大街北段,也就是10路和626路公交车从“长椿街路口北”到“南樱桃园路口北”所走的路径。当时,南京城有30万人,包括了汉、契丹、奚、渤海、女真等民族。城内划分了26个“坊”,各坊有围墙、坊门,门上有坊名,以此管理城内居民。据《契丹国志》记载,南京城“大内壮丽,城北有市,陆海百货,聚于其中。僧居佛寺,冠于北方,锦绣组绮,精绝天下……水甘土厚,人多技艺”。好一派繁华景象!

南京城基本上是沿用唐代幽州城,只是重修了城墙,并没有进行大规划的改造。那么,辽南京的城垣留下了什么遗迹吗?带着这个问题,我按西、北、东、南的顺序,逐一寻找辽南京城的四面城垣。

莲花河的一段,很可能是辽南京城西垣的护城河

广安门外大街上,车来车往,川流不息。我在“广外甘石桥”这一站下了车。1974年在甘石桥北的北京钢厂院内,考古工作者发现了唐大中九年(855年)《涿州范阳县主簿兰陵肖公夫人侯氏墓志》,记述其墓“殡于幽州幽都县西三里仵原”,也就是在幽州城西边3里。北京钢厂东西长3.5里,侯氏墓志是在院内西南隅出土的,学者们据此推断,唐代幽州城西垣是在院内东侧,也就是在白云观西土城台至小红庙村一线上。辽南京城沿用唐幽州城的城墙,因此西垣位置不变。

为方便观察,我走上过街桥,居高临下。一条走向奇怪的河道吸引了我的目光。它从北向南流过来,过了广外大街,在路南折向东流,过了甘石桥之后,突然折向南,而且河道非常笔直。这条河就是莲花河。

莲花河古称洗马沟,水源来自于莲花池。如此奇怪的走向,急转急折,很难是天然形成的,很可能经过人为修整。其实,学者们很早就注意到这一现象,经过细致分析,得出了明确结论:莲花河在广外大街以南从北向南流的那一段,曾是辽南京城西垣的护城河。

说起“甘石桥”地名,和这段河道还很有关系。据说,当年在莲花河上有座石桥,桥面有三条大石,下雨从没被淹没过,故而得名“干石桥”。民国后,谐音变成了“甘石桥”,后来桥埋在地下,解放后扩充广外大街时才重新发现。我在附近转了转,并没找到任何遗迹,只在莲花河从西向南转弯的拐角处,找到一座小桥,显然是现代修建的,只能算是“现代甘石桥”。

辽南京城北垣位于今天的头发胡同

我乘坐地铁2号线,在“长椿街”站下车。走上地面,到西城区西南部的闹市口大街。沿街向北走,我右拐进了园宏胡同、永宁胡同,走上了南北向的佟麟阁路。路东,有两条东西向的小胡同,并不引人注目。北边的叫受水河胡同,南边的叫头发胡同。

我走进头发胡同。北边是一排平房,南边是栋白色的办公楼。一南一北,一古一今,相映成趣。以前听老人说过,民国初年,头发胡同西头路北,曾是北京市立第一普通图书馆,很多学子到此刻苦研读,废寝忘食。然而,在一千年前,这里又是另一番景致。

根据一系列的考古发现,学者们推测辽南京城的北垣,在今头发胡同、白云观西土城台之东西一线。经过精确的测量,又发现头发胡同的地势比周围凸起,很可能是旧城垣遗址。而头发胡同北边的受水河胡同,很可能就是辽南京城北垣外的护城河。

我走进受水河胡同,和头发胡同相比,这里更古朴,南北两侧都是旧式小平房。由于天气炎热,又是白天,胡同中并没有什么人,只有知了不断地叫着,点染着这里的宁静。

据学者考证,唐幽州城和辽南京城北侧的护城河,当年就从这里流过。后来河道干涸,人称“臭水河”。再后来取谐音成为涭水河,1965年改名为受水河胡同。千载光阴弹指间,昔日的护城河和城墙,竟然变成了两条平整的胡同。我不禁感叹光阴的力量,在悄无声息中,改变着周遭的一切……

烂缦胡同当为辽南京城东垣外的护城河

我在菜市口下车,走到十字路口的西南角,只见绿化带中立着一块门楼状的石碑,上面写着几个大字:“辽安东门故址”。安东门正是辽南京城东垣北侧的城门。当初,学者们是怎样研究发现东垣的位置的呢?烂缦胡同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
烂缦胡同形成于明朝,初名“烂面胡同”,光听名字就让人觉得脏乱差。清末改称烂缦胡同,算是把地名雅化了。《光绪顺天府志》还记载:“烂面胡同亦称懒眠。”一条小胡同有这么多名,也算奇事一桩。不过,更奇的还在后面呢。清人赵吉士《寄园寄所寄》云:“京师二月淘沟,秽气触人,烂面胡同尤甚,深广各二丈,开时不通车马。此地在悯忠寺(悯忠寺就是现在的法源寺)东,唐碑称‘寺在燕城东南隅’,疑为幽州节度使城之故壕也。”赵吉士亲身感受过烂面胡同淘沟时臭气熏天的场面,结合唐碑记载,大胆判断这条胡同曾是护城河。现代学者考证的结果与他完全相同,这让人不得不佩服赵吉士敏锐的判断力。

既然护城河在烂缦胡同,那么很容易推断,辽南京城的东垣就在烂缦胡同以西的南北一线——护城河要护在城墙的外侧嘛。我在烂缦胡同南口附近转了转,胡同西侧已经盖起了红色的楼房,东侧多是平房。偶尔有人步行和骑车路过,毫不喧闹。我和胡同里的几位老人聊了聊,并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城墙的蛛丝马迹。此时已近傍晚,天上阴云密布,眼看大雨将至,我不得不收好纸笔,匆匆离去。

斗转星移,千年逝去,辽南京城东垣的遗迹没找到什么,幸好留下了烂缦胡同,使我们可以确定东垣外护城河的位置,进而推导出东垣大概的位置。

辽南京城南垣在今白纸坊东西街一带

右安门内大街与白纸坊西街、东街有个交叉路口。在十字路口的西北角,栏杆旁边,有块不显眼的石碑,走近一看,上面刻着几个大字:“辽开阳门故址”。开阳门正对着拱辰门,现在的右安门内大街,正是当年开阳门至拱辰门大道的一部分。

十字路口这一块的地名,叫“南樱桃园”。据说,清代就在右内大街北段西侧,有一片樱桃树林,人称“樱桃园”。清末分出了南、北樱桃园,形成街巷。民国时期,这里遍布坟头,杂草丛生,非常荒凉。1949年后才建起了职工宿舍。来来往往的人们,可曾注意到,自己与千年前的古城门擦肩而过了呢?

1952年11月,在陶然亭迤西姚家井第一监狱前,出土了《大唐故信州刺使河东薛府君墓志之铭》十六字墓志盖,其方位虽无记载,但根据墓葬应在城外的原则推测,唐幽州城的南城垣,应在姚家井以北的东西一线,辽南京城的南垣与之相同。后来,北京南城和南郊陆续又出土了一些墓志,根据上面的方位记载,学者们做了综合分析,判断出辽南京城的南垣,在今白纸坊西街至东街一带。

看来,辽南京城四面的城垣,并无遗迹可寻,只能根据文献判断出它们大概的位置。不过,城墙虽然不在,城内一些建筑物还保存了下来,现在仍能一睹真容。

著名的牛街礼拜寺始建于辽代

北京现存的古迹中,始建于辽代的,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牛街礼拜寺——北京历史最久、规模最大的清真寺。该寺建于辽统和十四年(996年),在明清两代多次扩建,并得名“礼拜寺”。1949年以后又多次整修,可谓历久弥新。

说到礼拜寺,就不能不提牛街。它北起广安门内大街,南至枣林前街与南横西街交汇处,长约六百多米。牛街的前身是开阳门至拱辰门大道的一部分,附近非常繁华。元朝城址迁移,辽南京城废弃成为郊野,这条南北大道也逐渐荒废,只有礼拜寺保留下来。明朝兴建外城,这一带重新成为城区,再度兴旺发达起来。

牛街曾经叫做“柳河村”,明朝称为“礼拜寺”,清初称为“西街”,乾隆时改称“牛街”,沿用至今。听老人说,1949年以前,牛街是条土路。1952年修成了沥青路面。本世纪初,牛街进行了改造,比以前宽阔平坦了不少。古老的街巷,古老的礼拜寺,相生相伴,构成了京城一道独具魅力的风景线。

法源寺前身是唐代悯忠寺,辽代重建后形成今天规模


从礼拜寺北边的输入胡同向东走,拐进教子胡同,向南走了一会儿,向东拐就进了法源寺前街。没走几步,只见路北有道暗红色的山门,两只石狮分列左右,门额上三个苍劲的金色大字——“法源寺”。

和京城其他古刹相比,近几年法源寺知名度格外高。不仅因为它是中国佛学院所在地,而且跟李敖作品《北京法源寺》的“宣传效应”分不开。不少像我这样的年轻人,都是在新闻报道里听说了这部小说,继而知道了法源寺。法源寺的历史颇具传奇色彩:贞观十九年(645年),唐太宗李世民为哀悼东征阵亡的将士,诏令在此立寺纪念。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(696年)完成工程,赐名“悯忠寺”。中和二年(882年)寺毁于火,重建后规模扩大。辽代清宁三年(1057年),幽州大地震时,悯忠寺被毁。辽咸雍六年(1070年)奉诏修复后又改称“大悯忠寺”,从而形成今天的规模和格局。可以说,辽代对法源寺的维护,一直影响到今日。不过,目前法源寺所存建筑大多为清朝所建——雍正十一年(1733年)重修古刹,正式改名“法源寺”,并且沿用至今。

我从法源寺向南走,穿过一个小广场,快走到南横西街时,一个小小的塔状建筑物吸引了我的目光,上面写着几个金字:“唐悯忠寺故址”。为什么悯忠寺故址比现在法源寺的山门还要靠南一些?没有查到相关的文字记载,也只能存疑了。

西二环外有建于辽代的天宁寺塔

以前坐车从广安门路过,好几次在楼群中看到一座挺拔的古塔。听人说,那就是天宁寺。不过,这次亲身探访,我还费了番力气。因为站名中有“天宁寺”三字,我就选择在“天宁寺桥西”这站下车,打听清楚道儿,我又走回天宁寺桥,向南走,然后拐上小路一直向西,只见古塔屹立,越发显得高耸。走了一会儿,终于到了天宁寺南门。看起来,在“广安门北”这站下车可能更合适,能少走点儿路。

天宁寺创建于北魏孝文帝年间,初名“光林寺”,是北京最古老的寺院之一。隋称“宏业寺”,唐开元时改称“天王寺”。到了辽代,契丹人在燕京广建寺院,位于南京城内的天王寺很受重视,辽人为之修建了一座高大雄伟的舍利塔,这就是现存的天宁寺塔。元代,寺院毁于兵火,只有舍利塔尚存。明初,明成祖下旨重修该寺。宣德年间(一说正统年间)又改称“天宁寺”。

天宁寺从前规模很大,如今只剩下中路院落。天宁寺塔就坐落在中轴线上。这是座八角十三层檐密檐式实心砖塔,通高57.8米。塔建于一个方形砖砌的大平台上,平台以上是两层八角形基座。塔身上有精美的浮雕,金刚力士、菩萨、坐佛、升降龙、宝相花……历经风霜雪雨,至今清晰可辨。

漫步在天宁寺中,虽然离二环路不远,但好像远离了都市喧嚣,心中宁静许多。一阵风吹过,耳边响起了“丁零丁零”的声音——抬头一看,原来是古塔上的铜塔铃,迎风作响,悠扬悦耳。在风中,我享受着夏日里难得的清爽。回想起这几天对辽南京遗迹的探访,充分感受到沧海桑田的巨变:我好像与那个时代的人生活在一起,走着相同的路,经过相同的城门,分享着他们的喜怒哀乐……高梁河畔的金戈铁马,南京城内的楼台街市,都已成为遥远的过去。往事不可追,我所能做的,是把握今朝,过好现在的每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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