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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纪芬
  清朝重臣曾国藩幼女,生于清咸丰二年春天,曾国藩时任礼部侍郎,生活十分清苦,有限的俸银除了养活全家外还得不时寄些银钱回乡,或捎些东西回家孝敬父母。曾纪芬从小住在北京贾家胡同,穿的都是姐姐们留下来的衣服,曾国藩对她从不给予特别宠爱,从小就培养她艰苦朴素的品性。 曾国藩去世时她还未出嫁,一直拖到光绪元年九月,她已经24岁,方嫁入湖南衡山聂家,带去的嫁妆中就有曾国藩发给她的“功课单”。聂家老太爷不过是个知县,与曾国藩一等侯爵、总督、门生部属故旧半天下相比,自然有天壤之别。对这出身高贵的媳妇自是小心侍候,不敢怠慢。曾纪芬秉承父亲的勤俭美德,丝毫不敢展示大家千金小姐的娇纵,相夫教子,侍奉翁姑,和睦亲邻,作得中规中矩。她的丈夫聂仲方是一个有才能的人,再加上曾国藩的影响,追随过曾国荃,左宗棠和李翰章(李鸿章弟),一直埋头苦干,勇于任事,经过多方保荐,从江苏省苏松太道的小官直升至二品浙江巡抚。由于江浙一带富庶,便有人在朝中诬告聂仲方贪污受贿。曾纪芬立即用父亲的事情劝说丈夫,聂仲方辞官回乡,保全自身。
  曾纪芬一直记着父亲曾国藩对她的训诫:“予自30岁以来,即以做官发财为可耻,以官囊积金遗子孙为可羞。盖子孙若贤,则不靠父辈,亦能自觅衣食;子孙若不贤,则多积一钱,必将多造一孽,后来淫佚作恶,大玷家声。故立定此志,决不肯以做官发财,决不肯以银钱予后人。”“吾辈欲为先人留遗泽,为后人惜余福,除勤俭二字,别无他法。”曾纪芬自奉俭约,即使后来年老,每届大寿,子女想送重礼亦会被她阻止。曾纪芬对子女的教育从不放松。即使对成年子女,仍随时耳提面命,管束查察从不疏忽。她说:“教导儿女要在不求小就而求大成,当从大处着想,不可娇爱过甚。尤在父母志趣高明,切实提携,使子女力争上进,才能使子女他日成为社会上大有作为的人。”她的儿子聂云台长大成人后不为官,而是经营工商业,开办银行,经营航运,开发矿产,从事纺织,凭着出众的经营之才,成为上海炙手可热的大财团。
  进入民国以后,聂家移居上海,在威赛路筑园建屋,聂仲方已经去世,曾纪芬也已60岁,自号“崇德老人”。她把曾国藩的那套修身养性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,起居定时,一日三餐以素食为主,不饱不饿。饭后走1000步,每天睡前用温水洗脚,即使是数九寒冬,也把双脚露出被外,不大喜大悲,享年91岁,死时还耳聪目明,神智清楚。
  曾纪芬一直到临死时,每年必恭书曾国藩的“伎求诗”数遍,从一笔一画中,仔细涵濡父亲的德行恩泽,也反映出她为什么叫“崇德老人”的原因。曾纪芬的书法得自父亲的真传,颇见功底,当年北京、上海一带,像样的家庭都挂有她的墨宝。她的书法笔正谨严,骨肉停匀,反映出她居心仁厚,是世上少见的有福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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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宪英
  (190~269),出生之年董卓焚洛阳,挟天子迁都长安;到她去世前六年(263年)蜀灭,两年后(265年)魏覆,而吴则在她身后苟然残喘至280年也终于亡了,可以说,辛宪英的一生见证了整个动荡的三国时代。她的父亲辛毗,是侍中,爵封颍乡侯;弟弟辛敞,为河内太守,官至卫尉;丈夫羊耽,官太常,为太傅羊祜之叔父;儿子羊琇封甘露亭侯,累迁中护军,加散骑常侍;女儿羊姬,亦一代经学大家。即所谓簪缨世家、门阀巨族,特别是其夫家羊氏一门,在历史上无论是政治舞台,还是诗书薪传,均人才辈出、显赫无比。
  辛宪英之于史,素以智著称,旧时曾有歌将辛宪英的智、曹娥的孝、木兰的贞、曹令女的节、苏若兰的才和孟姜的烈并称,皆谓之出类拔萃。关于辛宪英较早可见的史料,是裴松之所注《三国志》,在辛毗传下引夏侯湛的纪略,夏侯湛(243?~291?) ,西晋文学家,和潘岳是好朋友,二人均神逸貌美,时人号为“连璧”,是辛宪英的外孙。此后的《晋书·列女传》、《资治通鉴》等基本都按此记述,主要载有三件事。
  217年,曹操终于决定立曹丕为世子,丕知道消息后,得意忘形地抱住辛毗的脖子,喊道:“辛君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兴奋?” 辛毗回来后告诉宪英,宪英叹息说:“世子的责任是,代君主主持宗庙、管理国家。代替君主,不可以不忧虑责任重大;管理国家,不可以不担心治理困难。应该胸怀忧戚、谨慎小心的时候,却反而大喜若狂,这样如何能长久?魏国国运恐怕不能兴隆了!”
  249年,司马懿趁曹芳、曹爽出城在外,发动政变,军政官鲁芝知道消息后,准备冲出城去报信,招呼时为参军的辛敞一起行动。辛敞惊惧,急找姐姐辛宪英商量说:“天子在外,司马懿紧闭城门,传言对国家不利,会不会如此?”宪英答道:“我的推测是,司马懿此举,不过是为了诛杀曹爽!” 辛敞问:“会不会成功?”“不可能不成功!曹爽绝非司马懿的对手。”敞又说:“既然如此,我又何必出城?”“怎么可以不去?尽忠职守,是人之大义。一个普通的陌生人有难,尚且要伸出援手;而何况你身为人家的臣属?不过,普通部属只要尽该尽的责任就行了,而亲信就可能要献出生命,你应该看大家怎么做,从众就得了。”辛敞于是出奔城外。等到政变结束,司马懿认为其义,且各为其主,并没有加害辛敞,敞叹说:“我要是不跟姐姐商量,可能就大义有亏了。”
  钟会伐蜀,辛宪英之前就曾对侄子羊祜谈论过此人:“钟会做事大胆放肆,不是处于人臣的长久之道,我怕他会有二心。” 当钟会要请宪英的儿子羊琇当参军时,宪英不禁发愁:“以前,我是为国担心(钟会);今天,则要为降临家门的危难忧戚了。” 羊琇向司马昭坚决请辞,司马昭不允许。宪英就对羊琇说:“去吧,但要提高警觉。一个君子,入则致孝於亲,出则致节於国,在职思其所司,在义思其所立,不要令父母为他忧虑。军旅之间,可以通行无阻救你一命的,只有仁恕!”羊琇谨记母言,后来果然得以全身而归,朝廷因琇曾劝阻钟会谋反,嘉封关内侯。
  辛毗、辛敞、羊琇,乃何等人物?但当他们遇到大事,都去找宪英询商,可见宪英的智力识鉴确实为人所推崇信赖,可算是家族智囊。一个妇女,足不出户或鲜有出户,却有着如此高的政治洞察力,每言必中!的确让人惊叹,象“军旅之间可以济者,其惟仁恕乎!”早成千古名言。假使其为男儿身,在英雄辈出的三国时代,定然是第一流的人物。不过,对宪英来说,这样又未尝不是好事,齐家育儿,表范门风,享年79岁!如此美满,又何须去学郭嘉、周郎、庞统们的名士风流?

     《三国演义》有记载她的事,三国历史中辛毗是很不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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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小青,名玄,字小青。明代万历年间南直隶扬州(今属江苏)人。嫁杭州豪公子冯生妾。讳同姓,仅以字称。工诗词,解音律。为大妇所妒,徙居孤山别业。亲戚劝其改嫁,不从,凄怨成疾,命画师画像自奠而卒,年十八。
     冷雨幽窗不可听,挑灯闲看牡丹亭; 人间亦有痴如我,岂独伤心是小青。
     其一:   春衫血泪点轻纱,吹入林逋处士家;   岭上梅花三百树,一时应变杜鹃花。
     其三:   乡心不畏两峰高,昨夜慈亲入梦遥;   说是浙江潮有信,浙潮争似广陵潮
     又绝句四首   何处双禽集画栏,朱朱翠翠似青鸾。   如今几个怜文彩,也向秋风斗羽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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蒨桃 约生活于宋太祖建隆至宋真宗乾兴(960~1022)年间。北宋名相寇准的侍妾,淑  
灵能诗,以《呈寇公》诗闻名。   
    据说,寇准贬官岭南的时候,途经浙江杭州,正赶上蒨桃重病在身,她对寇准说:“妾必不起,愿葬我于天竺山下。”蒨桃死后,寇准遵循她的遗愿,把她葬在了西子湖畔的天竺山下。   
    寇准卒于公元1023年,蒨桃死时应当在此之前。   
   清代诗人陈文述在《天竺吊蒨桃墓》诗中说:“流传讽谏新诗在,寒女机窗感鬓鸦。”并把她誉为“妾媵中能诗谏者”。
  据《笤溪渔隐诗话后集》卷四十,宋魏庆之《诗人玉屑》载:“公(指寇准)自相府出镇北门,有善歌者至庭下,公取金钟独酌,令歌数阕,公赠之束彩,歌者未满意。蒨桃自内窥之,立为诗二章呈公云云……”  
 《呈寇公》两首颇具新乐府之风,蒨桃的生世已不可考。但从两首绝句来看,她很可能出身于社会底层。
  其一   一曲清歌一束绫,美人犹自意嫌轻。不知织女萤窗下,几度抛梭织得成!     其二   风劲衣单手屡呵,幽窗轧轧度寒梭。腊天日短不盈尺,何似妖姬一曲歌。     寇准观之,诗兴大发,和道:   将相功名终若何,不堪急景似奔梭,人间万事何须问,且向樽前听艳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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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维仪(1585—1668),女,字仲贤,安徽桐城人(今桐城市区凤仪里人)。明末著名女诗人、画家,所作有《清芬阁集》, 又辑历代妇女作品为《宫闺诗史》。其绘画师法宋代李公麟,尤擅长绘释道人物。特别是白描《观音大士图》形神兼备,许多人争相收藏
     维仪精心研读文史,辑录古今女子诗作,编著《宫闱诗史》一部,另著《清芬阁诗集》七卷,均为珍贵的名媛史料和佳咏。方以智为其《清芬阁集》题跋时感叹:“嗟夫!女子能著书若吾姑母者,岂非大丈夫哉!”维仪绘画师法宋代李公麟,特别是白描《观音大士图》形神兼备,时人争相收藏。清代著名诗人王士祯称为“妙品”。吴询《题清芬阁白描大士图》诗有句赞云:“墨花寒卷秋潮空,毫端轻染春云笑。”  
   方维仪17岁守寡,至84岁寿终,死后专祠奉祀,祠中匾曰:“今之大家”。
    【旅夜闻寇】   蟋蟀吟秋户,凉风起暮山。衰年逢世乱,故国几时还。   盗贼侵南甸,军书下北关。生民涂炭尽,积血染刀镮。   
    【伯姊之粤有赠】   昨岁长溪来,今岁粤中去。此别又数年,离情复何语。   明发皖江城,山川隔烟雾。皓月临苍波,春风满江树。
     她是方以智的姑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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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孟式(1582~1639)字如曜,方大镇长女,方以智大姑妈,安徽桐城人。山东布政张秉文妻。志笃诗书,擅绘观音像。崇祯十三年张秉文守济南死于城上,孟式投水殉节。方孟式与妹方维仪、堂妹方维则均为国为家守节,后人称为“方氏三节”,著有《纫兰阁集》十二卷。
    方孟式著有《纫兰阁集》八卷,《纫兰阁诗集》十四卷,是其妹方维仪所选辑,弟方孔炤校阅,前有方维仪的序:“读《纫兰阁》之诗者,不胜悲伤之至。余伯姐夫人,苦其心志,生平摧折,故发奋于诗歌者也。嗟乎!姐氏之性,素秉忠孝,恭顺幽贞,敏而好学。九岁能文,有咏雪才。先君延尉抚爱笃甚,常目之而叹曰,有此子为快,惜是女。”另《龙眠风雅》录其诗四十二首,《桐旧集》录诗二十一首,《明诗综》录诗三首,《御选明诗》录十六首
    【待月】   迟月淡笼烟,期人较可怜。荷风疏雨后,萤火乱星前。   乌鹊残生影,梧桐隐半弦。因之默坐久,花上月娟娟。  
   【秋兴】   西风伤往事,笑此客中身。叶落苍烟断,花开黄菊新。   天涯蓬鬓短,边徼羽书频。蟋蟀知秋意,阶前鸣向人。
吴令仪(1593~1622)字棣倩,安徽桐城人。生于万历癸巳十一月十三日,卒于天启壬戍九月十一日。翰林院编修吴应宾次女,兵部侍郎同邑方孔炤之妻,明末四公子方以智之母。与姐吴令则皆有诗名。自幼勤学不倦,喜读《列女传》。于归后,师事孔炤之姐方维仪,词翰甚美,年三十卒,葬浮山,乙山辛向。
  与孔炤育有二子:以智,其义;三女。令仪去世时,方以智时年仅十二岁,最小的弟弟才2岁,后由方维仪代为抚育成人。
  令仪著有《黻佩园壶稿》,《龙眠风雅》录诗十四首,《桐旧集》录四首,《明诗综》录一首,《御选明诗》录二首,《桐山名媛诗钞》录三首,又与维仪共作《宫闺诗史》,分正邪二集。
     【寄潜夫夫子】   君去觅封侯,金闺第一流。   文成知虎豹,价重聘骅骝。   诗思春归锦,乡心月在楼。   素琴随彩鷁,忘却捣衣秋。
  【夜】   新月不来灯自明,江天独夜梦频惊。   长年自是无归思,未必风波不可行。
吴令则,桐城人。宫谕应宾长女。诸生同邑何应琼室。博通经史,小从父学诗,声调婉丽。于归后,艰于嗣,为夫广蓄滕侍。卒无子。著有《环珠室集》二卷。《龙眠风雅》录诗六首,《桐旧集》录诗二首,《明诗综》录诗一首,《御选明诗》录诗一首,《桐山名媛诗抄》录三首。
  
  
  
   春日病起
   闲门春色晓悠悠,绿柳红梅不解愁。
   何事离人径眼去,一回攀折便成秋。
  
  
  
   忆外子玉之
   春来草色想河关,远道绵绵不可攀。
   翻恨白云飞去急,夕阳千里露桐山。
方维则,约活动于明崇祯至清顺治(1644~1661)前后。字季准,安徽桐城人,方维仪堂妹,方以智姑母,其父为明末大理少卿方大铉。嫁生员吴绍忠为妻,不久吴故去,著有《茂松阁集》二卷,《龙眠风雅》录诗五首,《桐旧集》录四首,《明诗综》、《御选明诗》及《正始集》各录一首,《桐山名媛诗钞》录五首。
     【题竹】   小院何空寂,相依独此君。雪深愁易折,风急不堪闻。   白石移花影,青苔拥籀文。楼头明月上,空翠落纷纷。
  【陇头水】   西去穷荒恨,东看故国愁。一心悬两地,双泪落风流。   羽檄秋偏急,戎车夜不休。壮夫轻出塞,未到陇山头。
  【采花蜂】    遍采名园万树芳,春风鼓铸满篝粮。徒劳巧酝三冬计,讵料难留百叠房。   甘苦不须重借问,难辛回忆倍堪伤。若还解得为谁语,随分安身是道场。
  【马上歌】   快马轻刀夜斫营,健儿疾走夜无声。归来金镫齐敲响,不让须眉是此行。
  【秋日漫兴】   帝苑芳春凤吹谐,看花曾遍洛阳街。行吟缓控青丝辔,击节频抽白玉钗。   共挽鹿车归旧隐,几浮鱼艇散秋怀。霜风扫尽烟霞况,愁见龙城叶满阶。
本帖最后由 appa 于 2011-5-19 09:17 编辑

安娥(1905.10.11~1976.8.18),原名张式沅,曾用名何平、张菊生,地下工作化名张瑛。河北省获鹿县范谈村(今石家庄市长安区)人。中国著名剧作家、作词家、诗人、记者、翻译家、社会活动家。
    1905年10月11日出生在一个书香之家,在兄弟姊妹中,排行第八。1925年(民国14年)肄业于北京国立美专西画系。同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,随即加入中国共产党。1926年,在大连从事宣传、女工工作。1927年年赴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。1929年回国,在上海中共中央特科工作,接受中共地下党派遣,去当国民党组织部调查科驻上海“中央特派员”杨登瀛(同时也为中共工作)的秘书,利用这个有利位置,将重要情报直接呈交给中共特科陈赓同志。同时开始诗歌创作,先后参加“中国左翼作家联盟”、“中国左翼戏剧家联盟”。1932年,因叛徒出卖,中共机关遭破坏,安娥与党组织失去联系。1934年,安娥为田汉的歌剧《扬子江暴风雨》作插曲,聂耳谱曲。1933年至1937年,她在上海参加进步文艺运动,曾任百代唱片公司歌曲部主任,与作曲家任光合作创作了大量旋律悦耳、意境优美的歌曲。
    她和张爱玲都叫张瑛。另去世未满50年。
吴琪 生活于明崇祯至清顺治(1644--1661)前后。字蕊仙,一字叶仙,号佛眉,苏州人,康侯女,管予嘉妻。工诗词,尤精绘事。其夫曾参加洪承畴军,吴写诗送之,尔后因夫坐事死于狱中,家道败落,吴琪设帐授女徒为生,后削发为尼,法名上鉴,号辉宗。有《锁香庵词》、与周羽仙合著《比玉新声集》传世。

  对于吴琪诗词的造诣,后世仰慕她的才情,多寄予很高的评价。《妇人集》说:“蕊仙才情新畹,当其得意,居然刘令娴矣。”《宫闺氏籍艺文考略》引用《神释堂脞语》的话说:“王玉映评琪诗曰:灵气飘渺,如梦中变换,此语极肖。吴诗其得失皆在此。《短蒲吟》一篇,入乐府妙境。”《林下词选》还评论她的词说:“蕊仙与冰仙为兄弟,其词幽逸,似得源于山谷者。”

  【送予嘉从军】   雪意满芳洲,屏山引去舟。霜花吹客梦,笳月起边愁。   万里从军急,孤身倚剑游。家园落日里,莫上最高楼。
  【山中早梅雪后喜闺友任归见访】   与君别江树,十年滞行迹。忍使田园苑,可怜秋水碧。   道远梦何繇,雁促音难绎。一朝顾柴关,白云惊艳客。   涧松青若故,野人贫似昔。午饭供新葵,晚香论《周易》。   早梅覆屋红,积雪映峰白。一溪鸟语溶,四壁琴书泽。   任运有虚舟,放闲无火宅。相对绿樽开,起舞南山石。
  【题画】   江树迷离鸥自浴,江云飘尽春山绿。渡头小艇卖鱼归,月映斜扉满篱竹。   读书楼静倚栏杆,一望烟霞碧落寒。奇幛插天藏古寺,危泉悬壁露岩滩。   玉笙声断莺啼处,狼藉落花飞不去。将身欲置画图间,相与神仙觅往还。
  【幽居志兴】   戢影衡门下,悠然物外身。择林知鸟异,藏尾识龙神。   山静云光活,溪闲草色新。废琴兼病鹤,相与得天真。
  【村居】   贫家风物厌铅华,波影浮来尽落霞。梦里青山闲岁月,镜中人面想桃花。   秋镫病后惟馀砚,春水愁多未浣纱。枕上片魂谁唤起,夕阳烟树几归鸦。
叶子眉,约活动于南明弘光(1644--1645)前后,生卒年不详。一名眉娘。江苏扬州人,为弘光西宫才人,清兵陷南京,掠其北上,至朝歌(今河南省淇县)有题壁诗,哀切感人。
编辑本段现存诗作
  诗前小序:妾,广陵人,从事西宫,曾不二载,被虏旗下,出守秦中。马上琵琶,逐尘远去,逆旅过此,和泪濡毫,促装心乱,语不成章,非敢言文,惟幸梓里人见之,知浮萍之所归耳。广陵叶子眉题,戊子七夕前二日。   
    题朝歌旅壁诗   
    马足飞尘到鬓边,伤心羞整旧花钿。   回头难忆宫中事,衰柳空垂起暮烟。   灵璧观虞姬石碣   剪落霓裳别样妆,青骢有分断河梁。   文章漫说夸机女,差见虞姬舞袖长。
吴素馨 清代女诗人
浦城人,吴世臣女,许字某氏,未嫁而寡,守节于母家。黄氏有《和慈亲题再至堂诗》云:“七星峰下到何曾,远侍萱庭喜气凝。最是部民歌父母,又闻舆颂忆高曾。”余曾录入《南浦诗话》,朱秉鉴又据入《枯浦诗抄》。
  商景兰(1605~1676)明末清初诗人,字媚生,会稽(今浙江绍兴)人。明兵部  
尚书商周祚长女,能书善画,德才兼备,其妹商景徽亦工诗。万历四十八年(1621)适同邑祁彪佳为妻,伉俪相敬,琴瑟和谐,时人以金童玉女相称。清顺治二年(1645),清兵攻下南京,彪佳投水自尽,以身殉国。景兰深明大义,挑起教子重任。二子理孙、班孙,女德琼、德渊、德宦及儿媳张德蕙、朱德蓉,俱以诗名。每暇日登临,令媳女辈笔床砚匣以随,角韵分题,家庭之间竞相倡和,一时传为胜事。
  著有《锦囊集》(旧名《香奁集》),收诗六十七首、词九十四首、补遗诗三首、遗文一篇。陈维崧《妇人集》评曰:“会稽商夫人,以名德重一时......故玉树金闺,无不能咏,当世题目贤媛以夫人为冠。”
     然而清军很快南下,明朝的半壁江山也难以保全。身为女性的商景兰,对家庭的关心可谓与生俱来,所以当崇祯已自缢于北京,清兵对中原虎视眈眈,弘光小朝廷偏安江南一隅却仍内斗不休之际,她屡次劝祁彪佳请辞,甚而为此“日祝于佛前”。与丈夫在朝中任职相比,她更倾向于夫妻俩归守家园,继续从前的美好生活。但清人以书币聘祁彪佳出仕为官,种种情势相逼之下,祁彪佳终于在1645年的闰六月初五日自沉于寓山住所梅花阁前的水池中。而商景兰美满的婚姻生活也就因此变故而突然中止。
诗作悲夫
  祁彪佳之死与明朝的灭亡接踵而至,商景兰也因此深刻体会到了故国的沦丧与伴侣的死别所带来的悲痛,并常常将这些感情诉诸笔端。像“千里河山一望中,无端烟霭幕长空”(《苦雨》)、“独倚栏杆何所怨,乾坤望处总悠悠”(《中秋泛舟·其三》)、“晓来无意整红妆,独倚危楼望故乡”(《九曲寓中作》)这样的诗句,其中所流露出的苍凉之感与故国情思足以令人动容。虽然具有极为强烈的国家意识,但在对待丈夫殉国的态度上商景兰仍感到了几分矛盾。一方面,她写下了著名的《悼亡》诗:“公自成千古,吾犹恋一生。君臣原大节,儿女亦人情。折槛生前事,遗碑死后名。存亡虽异路,贞白本相成。”赞颂祁彪佳的坚贞不屈,并认为他的殉国是流芳百世的壮举。但接下去在第二首《悼亡》的开头,她却又表露出失偶的悲凄:“凤凰何处散,琴断楚江声”。这种感情在《过河诸登幻影楼哭夫子》一诗中表现得更为直白:“久厌尘嚣避世荣,一丘恬淡寄余生。当时同调人何处,今夕伤怀泪独倾。几负竹窗清月影,更惭花坞晓莺声。岂知共结烟霞志,总付千秋别鹤情。”

  在商景兰三十多年的寡居生活中,她又遭受了多次沉重打击。康熙六年壬寅(1662),其三女德琼亡故。同年,次子班孙因涉浙中通海案远放宁古塔,长子理孙不久即因此事郁郁而亡。虽然班孙三年后逃归,却削发为僧,断绝了与家中的联系,最终于康熙十二年癸丑去世。惨剧与祸事接连发生,所以在1676年,晚年的商景兰回顾自己一生的经历时,不由发出“未亡人不幸至此”(《琴楼遗稿序》)的感叹。
黄媛介字皆令,明末清初浙江嘉兴人。文学黄象三(有作象山)妹,黄葵阳族女。与姊媛贞(字皆德)俱擅丽才,而媛介尤有声于香奁间。沈宜修辑当时女子才甚者十八人之作为集,名《伊人思》,媛介为作者之一。媛介本儒家女,性情淑警,髫龄即娴翰墨,好吟咏,工书画,以诗文出名,人以卫夫人目之,为世所称赏。
    当时女性举行文会一般有两种情况:一种是由多才多艺的名妓发起并参予的,一种是名门淑女、大家闺秀举办的。这两种文会各有自己的一班人员,因门第不同,往往是不互相掺合的。而黄媛介的身分与她们都不一样,所以两种文会都对她敞开大门,她也不分彼此,只图谈诗论文,酣畅尽兴。
  西湖上的名妓之首,此时要算是柳如是,她已是钱谦益爱姬,在西湖畔筑“绛云楼”而居。“绛云楼”已成了柳如是会客宴宾的场所,文人雅士穿梭如流,黄媛介也是座上常客。柳如是见她生活贫困,便劝她不妨到一些名士文会上唱诗作陪,也好得些赏金贴补家用。黄媛介明白那种身份实际上相当干诗妓,虽然酬金较高,却以卖笑为生,实为她不耻,因而断然拒绝。她虽然常与名门贵族之士相交,但竭力坚持不出卖自己,宁肯卖字街头,过一种清贫自得的生活。对此,钱谦益曾私下里对柳如是说:“媛介虽穷,清诗丽画,点染秀山媚水之间,未尝不是一件乐事呀!”此话确实道出了黄媛介生活的真谛。柳如是将此话转告黄媛介后,媛介深为感慨,答道:“知我也,知我也!”当即赋诗一首,赠钱谦益以酬相知之意。诗云:      懒登高阁望青山,愧我年来学闭关; 淡墨遥传缥缈意,孤峰只在有无间。
  黄媛介的人生岁月就在这种平淡悠远的氛围中流逝,既无大喜,也少大悲,陪伴着山水诗画,终了一生。
  媛介一生,创作颇丰,著有《南华馆古文诗集》、《越游草》、《湖上草》、《如石阁漫草》、《离隐词》。顺治十五年,皆令与梅市胡夫人、祁修嫣等唱和得《梅市唱和诗钞》,有毛西河作跋。然,以上诗集皆已佚失,现存《黄媛介辑本》为后世所辑,据胡文楷《历代妇女著作考》所载:“今从《然脂集》辑得二十五首(《越游草》十五首,《湖上草》六首,《扶抡续集》一首,《诗源》一首,《诗媛十名家撰》二首),《撷芳集》九首,《彤奁续些(上)》二十首,《梅村诗话》八首,《柳絮集》七首,《两浙輶轩录》二首,共七十一首,录成一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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