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标题: 柴静：而我却今天才知道他的存在！ [打印本页]

作者: vvv 时间: 2014-4-18 09:56 标题: 柴静：而我却今天才知道他的存在！

一

回来的飞机上看书，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，我愣了一会儿，我不认识这个人，只是觉得很少见到这样恬静沉毅的脸，真好看。

看完才知道，我们这些知道李政道，钱学森，钱三强，王淦昌……的人，原本都应该知道他-----他是他们的老师。

李政道大二的时候，是他破格选送去美国，当时李政道才19岁，穿着短裤去办护照，办公的人员都不相信“怎么会是个儿童？”李政道后来说“他决定了我的命运”

华罗庚是初中生，是他让在清华算学系任职，又送去英国深造，华罗庚说“我一生得他爱护无尽”。

那是战乱烽火时代，但后来的重要科学发展所依仗的这些人，是他在那时满地焦土上栽下的桃李。

——可是我为什么不知道他？

二

深夜里我一点点找他的资料。

他生在上海，父亲是旧式文人，让他从小读经史子集。

他幼年已经以君子“慎独”之道要求自己，修身自省，对跟朋友之间“因小故而致割席”之事也写在笔下：“一时之忿，至今思之，犹有隐痛。”

他讷于言，但一生都保持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。

1915年，他在清华上学的时候，成立清华校史上的第一个学生团体--科学会。

每两周一次科学报告会，轮流作。“范围极广，如天演演说、苹果选种、煤，无线电报之设备、测绘法、力、废物利用，等等”

他当时不过十七岁，拟订的会员守则是：（一）不谈宗教，（二）不谈政治，（三）宗旨忌远，（四）议论忌高，（五）切实求学，（六）切实做事。

那种青翠的朝气里，满满的是中国大学的刚刚起步的生机。

三

1918，他留学美国，后来在哈佛读博士，导师是诺贝尔物理奖获得者布里奇曼。

他的第一个研究课题，是用X射线短波极限法精确测定基本作用量子h值。实验结果，在美国《科学院院报》和《光学学会学报上》发表，很快被国际科学界公认为当时最精确的h值。

这一数值被国际物理学界沿用达16年之久。

这一年他23岁。

四

他27岁回国清华执教，很清楚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。

他的学生回忆“第一届学物理的有4个人，第二届只有两个人，第三届只有一个人。从一年级到二年级，到三年级，都是他一个人教的，所有的课都是他一个人开，不是他想一个人单枪匹马。是他想请人家来，人家不来，也请不到。”

他已不求收获，只问耕耘。

他执教之严也是出名的，他的课给李政道的分数只是83。他允许这学生不听自己的课“因为你看的参考书比我的更高明”，但是“你的实验做的不认真，要扣去25分”

他去世后多年，亲人发现他一直留着当年的那三张答卷，写在泛黄的昆明土纸上。

五

看史料的时候，会有一种感慨——在动荡不安的中国大地上，只要给他们一点点空间，中国知识分子能在石缝里栽种下什么？

他是清华物理系主任，这对他自己来说其实是一种牺牲，相当于要放弃了自己的专业研究来作行政的工作。因为他把聘任第一流学者到清华任教列为头等大事。

从1926年到1937年，他先后为物理系和理学院聘来了熊庆来、吴有训、萨本栋、张子高、黄子卿、周培源、赵忠尧、任之恭等一批学者。

吴有训还只不过是刚到校的普通教师，资历年纪都不如他，他把吴有训的工资定得比自己还高，1934年，他引荐吴有训接替自己的物理系主任一职。四年后，他力主吴有训接替自己的理学院院长一职，那时他正当盛年。

冯秉铨毕业的时候，他对他们说：“我教书不好，对不住你们。可是有一点对得住你们的就是，我请来教你们的先生个个都比我强。”

他不光要栽种，他还要育土。

他在1929年又组建了清华理学院，其中包括算学、物理、化学、生物、心理、地学6系。

他说凡是出人才的地方，必然是科学文化最盛行、科学土壤最肥沃、科学气氛最浓厚之地。比如欧洲的哥廷根、慕尼黑和美国的芝加哥等。

中国科学研究停滞数千年，第一次有了这滚热得烫手的雄心：“除造就科学致用人才外，尚谋树立一研究科学之中心，以求中国之学术独立。”

六

那点嫩芽，是硬生生从石头底下顶上来的。

清华的校史有纪录“早年的清华隶属北洋政府，实行的是校长个人专权，校长多为官员政客，既无多少学问，更不懂管理，且校长更替十分频繁，严重影响了教育教学工作的正常进行。”

1927年，清华成立教授会和评议会。教授会由各科系教授组成，教授会成员投票选举各科系主任。评议会由评议员组成，评议员由各科系推举的教授担任。

第二年，他当选评议员，当时他不满30岁。这个改革，就来自“少壮派”的推动。

日后清华校史的研究者说“教授治校，说白了就是拒绝外行人进入学校管理层，把不懂科学、不闻学术、不谙教育的人扫地出门，它防止了旧制度下官僚体系对大学教育的侵蚀和破坏，同时把学校的行政权作分散化处理，形成相互制衡的机制，在保障高等院校的民主办学、民主管理，保证学校的独立、学者和学生的思想自由，以及激发创造力方面，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。”

从1929年至1931年的两年间，清华没有官方委任的校长，纯粹由教授会代表全体教授治校。

当时教授会的宣言是：“清华并非行政机关，学校完全可以超出政潮，独立进行。”

钱学森是他的学生，了解了这段历史，就会知道，钱学森去世前的遗问，不光指向未来，也是一次拼力的回头一望。

七

他终身未娶，唯与学生亲厚，当中有一人叫熊大缜，是他人生里最深的一段感情。

网上可以找到熊当时的照片，生气勃勃，可以跃纸而出。他们在那几年里几乎相依为命。

1938年，熊突然对他说要去冀中抗日。

他明知这学生在河北没有依靠相熟的人，又没有政治经验，但是国难当头，他只能送他去，熊走后，他曾“约有十余天，神思郁郁，心绪茫然，每日只能静坐室中，读些英文小说，自求镇定下来。”

他唯一能安慰的一点，是他能够帮着自己的学生在后方搜购一些雷管，炸药等军用物资，

看这书时，我才知道，那些曾经炸碎日军机车车头的TNT药性地雷，是来自这些学生的制造，而不是我们小时看的电影《地雷战》中由农民土法制成。

1939年，国共关系恶化，熊大缜被疑心是国民党特务，秘密逮捕，在没有调查核实，没有经过法定程序的情况下，在押送途中被用石块砸死。

从平津来冀中参加抗日的知识分子将近百人受到株连，在这之后，因为再没有科技力量自制弹药，战士们只能拿着空枪，把秸秆塞在子弹袋里作战。

1947年6 月23日，他的日记里写“今日是旧历端午节。每逢端午，吾想到大缜。九年前的端午，他从内地回到天津，那是一个surprise。谁知道以后的事多么可悲。近几天在读《白石道人歌曲》，看到他的‘五日凄凉心事’句，更增悲痛。

八

建国后他仍然当过一段清华的一把手，一直到1951年。

1968，他已经七十岁，因为熊大缜的事，涉嫌“国民党C.C特务团”被捕。

他在狱中一年半。

看过提审纪录的黄延复说，他所有的话，其实只有一句”我是科学家，我是老实的，我不说假话”。

之后他由红卫兵组织隔离审查。

他出现幻听，认为有电台在监视他，“一举一动都有反映，他喝一口茶，电台就说他喝茶不对，他走出门，电台就叫他马上回去”

他的侄子看着他，“甚觉悲哀”，说“你是学物理的，你知道电波透不过墙，根本没有这种事，是幻觉”

他说“有，是你耳朵聋，听不见”

之后他再次入狱，出来的时候，已身患重病，小便失禁，双腿肿胀难以站立，整个身子弓成九十度。

九

当时的中关村一带，有不少人都看过他，他穿着一双帮裂头缺的破棉鞋，有时到一家小摊上，向摊主伸手索要一两个小苹果，边走边嚼。

如果遇到学生模样的人，他伸手说“你有钱给我几个”

所求不过三五元而已。

后来他已经渐渐恢复一些神智，有一次钱三强在中关村的马路上碰到他，“一看到老师呢，就马上跑上去跟先生打招呼，表示关怀，先生一看到他来了，马上就说，你赶快离开我，赶快躲开，以后你见到我，再也不要理我了，躲我远远的。”

钱三强当时是二级部的副部长，负责原子弹工程。

他的学生深知他的用意“他知道这么重要的工作，最忌讳同那些政治上有问题的人来往的，他生怕钱三强因此遭到一些不幸。”

十

两年后，在北大作教师的张之翔骑着自行车，在校外的一所公寓中找到了他。

张之翔说“他已经不认识我了，我说我是张之翔阿，他说哦哦，坐坐。他坐在藤椅上，就给我看，这个腿，两个腿肿得很厉害，走不了路。他也没有牢骚，很平静的。可是人已经不像个人形了。我也没有多少好说的，我说先生多多保重，我就，我就…”

他泪流满面。

“…我就离开了，以后再也没有看到他”。

他的侄子说他从没对任何人讲过自己的悲惨，“他的看法好像是世界上和历史上冤枉的事情很多，没有必要感叹自己的人生”

他只是经常坐在一张旧藤椅上，读点古典诗词或历史书打发时光。

1977年1月13日，他去世。在生命的尽头，钱临照去看他时，他取出《宋书》来，翻到范晔写的((狱中与甥侄书》中的一段：“吾狂衅覆灭，岂复可言，汝等皆当以罪人弃之，然平生行已在怀，犹应可寻，至于能不，意中所解，汝等或不悉知。”

十

我反复念他这几句话“吾狂衅覆灭，岂复可言，汝等皆当以罪人弃之……”

一直到八十年代，已经平反之后，清华想要为他塑像之时，仍有人说“你们要为这个人造像，我就尿它”。

“然平生行已在怀，犹应可寻……”

1929年，他在一篇叫《中国科学界之过去、现在和将来》的文章里说“有人怀疑中国民族不适宜研究科学，我觉得这些论调都没有根据。中国在最近期内方明白研究科学的重要，我们还没有经过长时期的试验，还不能说我们缺少研究科学的能力。惟有希望大家共同努力去做学研究，五十年后再下断语。诸君要知道，没有自然科学的民族，决不能在现代立脚得住。”

八十年过去了，他在空白处栽种的一切，让我这样的后代得以生活在一个浓荫蔽头的世界上，而我却今天才知道叶企孙先生的存在。

“至于能不，意中所解，汝等或不悉知……”

这张照片上，他是如此坦白温和地看着我，不求理解，不加责问，但这样的疑问，却从此重重放在了人的心头。

附：叶企孙百度百科介绍

图片附件: 1.jpg (2014-4-18 09:55, 19.18 KB) / 下载次数 118
http://mail.huarenv5.com/forum/attachment.php?aid=744763&k=415217bf3cdeeea1613957fbbf04e601&t=1733036705&sid=Rr6MkN

作者: nasis 时间: 2014-4-18 10:36

...无言也无颜以对这样一位学者。
那个糟糕的时代让多少本是惊才绝艳的人惨遭冤屈迫害折磨.

作者: waiwaimaggie 时间: 2014-4-18 10:37

无言以对。所以如今利己主义横行，少有人做好人。

作者: hanlinjx 时间: 2014-4-18 10:42

一片悲伤不想言

作者: 水镜如冰 时间: 2014-4-18 10:46

他讷于言，但一生都保持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。

看照片就已经惊艳了~

作者: nmaverick 时间: 2014-4-18 10:47

那个时代，埋没了多少风流人物。。。

作者: haiyou8023 时间: 2014-4-18 11:01

半夜看的我泪流满面。。他和他的学生真是时代的牺牲品

作者: gerenhappyok 时间: 2014-4-18 11:11

看到最后，眼泪都出来了～～

作者: lisa_maodou 时间: 2014-4-18 11:14

看了好难受，眼泪止不住地流；有一肚子的话，也无处说起。。。。怎么会这样呢。

作者: 心若天山雪 时间: 2014-4-18 11:21

没办法，政治都这么黑暗，不分国家政体和社会制度差异
只是可怜的那些惊才艳艳的人物啊！

作者: 花雨独舞 时间: 2014-4-18 11:38

那个时代，全世界都是悲哀的，国内知识分子惨淡，美国则是有色人种随意被残害。所以说那是个最黑暗的年代，希望所有走过那个年代的人都能幸福，而不幸的人希望有个幸福的来生。

作者: 橙欢欢 时间: 2014-4-18 11:38

天哪，我去查他的百科，“1999年中共中央、国务院、中央军委隆重表彰研制“两弹一星”的功臣，23位科学家获得“两弹一星功勋奖章”，其有19人是他的学生，有2人是他的学生的学生”，这样的人都。。。当年那群人简直造孽。。。

作者: flying 时间: 2014-4-18 11:57

“他的看法好像是世界上和历史上冤枉的事情很多，没有必要感叹自己的人生”

目光之長遠, 胸懷之闊大, 心性之毅勇, 志向之專一, 斯言足證。怪不得有那麼多出色的學生, 堪為萬世師表。

作者: 陈紫轩23 时间: 2014-4-18 12:46

那些人，该！死！
说我自私也好，数典忘祖也罢，我始终认为：出国了，只要不是实在混不下去，就别再回来了！
比起死在自己人手里，死在外人手里在感情上更能让人接受！至少，有个可以痛恨的目标。

作者: yuyu121 时间: 2014-4-18 15:39

很感动他的付出和奉献，但不同意楼上的。政治迫害不分国家哪里都有。

作者: agreel 时间: 2014-4-18 15:41

如果当初跟着老蒋去台湾就好了。

作者: lita 时间: 2014-4-18 15:51

人材在中国容易受到摧残，这还是个社会问题。

作者: 龚晓颜 时间: 2014-4-18 19:42

这样的人太少了。

作者: bailiyanxia 时间: 2014-4-18 19:59

如果当初跟着老蒋去台湾就好了。
agreel 发表于 2014-4-19 03:41

老蒋在台湾杀的更多

作者: kellysmart 时间: 2014-4-18 21:58

读得泪流满面，我们的科学家，在为国为民努力之后受到这样的对待却被人遗忘。我们在为歌星离世纪念，为明星离婚鼓噪的时候，有谁记得那些为了国家强盛而默默努力的科学家，他们本应是我们心中的伟人，却在历史中被人遗忘，他们本应在安定的环境中为自己的研究努力，却被动荡的社会折磨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？应该不仅仅是个人的。

作者: kellysmart 时间: 2014-4-18 22:00

让我们大家来转载，希望更多的人能知道，能记得这些伟大的人。

作者: whdxwd1 时间: 2014-4-18 22:02

柴静是既得利益者吧，
很奇怪

作者: ankana 时间: 2014-4-18 22:19

回复 20# bailiyanxia

老蒋去台湾，杀了什么单纯搞学问的人了？从来没听说过，好奇，求解？

作者: wxf1972 时间: 2014-4-18 22:25

历史不会忘记，最起码现在我们知道了他

作者: 五五六六 时间: 2014-4-18 22:45

读完泪流满面，他是中国的颈椎，支撑了中国人的精神家园不至于崩塌

作者: 夜雨微醺 时间: 2014-4-19 01:09

泪流满面，最讨厌看关于文革的事情。那时候的科学家教育家学者老师基本都在像他一样受苦受难，所以他才感觉没什么好抱怨的，因为大家都是一样的啊。记得有个老师被学生用热水好好地烫死了。这种事情在文革时期很正常的。
文革就是一部秽史，家不成家国不成国，群魔乱舞无视法律无视生命。

作者: huaiyin 时间: 2014-4-19 02:09

这样的人……
造孽。

作者: lola2009 时间: 2014-4-19 03:12

感动，真正伟大的人都默默无闻。。。

作者: 八八幺 时间: 2014-4-19 03:58

这样一个人本该无所顾忌一心向学的，说到底还是被为之奋斗的祖国给辜负了，为什么要锁掉JJ呢，尤其是那些我们对历史无可奈何，只能在想象中YY一下的故事······

作者: 晓筑 时间: 2014-4-19 05:18

真心说一句，没有活在那个年代的我们，多么幸福

作者: 翔尽流 时间: 2014-4-19 05:24

历史已铸成大错，求还功臣一个身后名

作者: muqinuo 时间: 2014-4-19 05:43

他终身未娶，唯与学生亲厚，当中有一人叫熊大缜，是他人生里最深的一段感情。…不知这段感情是不是我想的那种感情？他们在天堂可再见。

作者: 处处留香 时间: 2014-4-19 06:23

忍不住搜了一下熊大缜的照片

图片附件: 01300000781607126985324272738.jpg (2014-4-19 06:23, 153.31 KB) / 下载次数 132
http://mail.huarenv5.com/forum/attachment.php?aid=744916&k=52df3f6569acf0e7b13aa19755417a13&t=1733036705&sid=Rr6MkN

作者: 玻璃娃娃 时间: 2014-4-19 06:23

可恶的政治斗争政治迫害！真正善良崇高的人被逼得没有了生存的土壤、呼吸的空气

作者: tianmiduoduo 时间: 2014-4-19 06:50

究竟是为了什么？是什么样的利益驱使政客们搞了这样一场莫名其妙的文革？现代版的焚书坑儒么？

作者: wtz1950 时间: 2014-4-19 06:57

本帖最后由 wtz1950 于 2014-4-19 11:10 编辑

他终身未娶，唯与学生亲厚，当中有一人叫熊大缜，是他人生里最深的一段感情。…不知这段感情是不是我想的那 ...
muqinuo 发表于 2014-4-19 05:43

我也觉得他可能是gay，当年的很多同性恋不是终身未娶，就是娶了妻子终身隐瞒，而终身未娶的，像金岳霖那样被绝世美人吊着终身未婚的还是少。他那样的地位绝对不会少了结婚对象的，只有自己不愿意或不能，可能是个纯0.

Ps,那个熊大神长相非常讨人喜欢。

pps,刚才百度了下，熊大缜死得惨烈冤屈至极，太可惜了。

作者: nmaverick 时间: 2014-4-19 07:11

对于为什么有文革这个事情？
我最近有一个新看法，恒产所以有恒心。当年的老大自己家的儿子死光光，没有继承人延续他的政治生命了，所以干脆在这个国家胡来，反正，他死后谁管洪水滔滔。。。。

作者: janetpipi 时间: 2014-4-19 09:45

好帅的学生啊。真的很好看、阳光

作者: fenhonglian 时间: 2014-4-20 16:11

看得我泪如雨下。

作者: fenhonglian 时间: 2014-4-20 16:23

老蒋在台湾杀的更多
bailiyanxia 发表于 2014-4-18 19:59

你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。大陆当年害了多少知识分子，这都是有据可查的。
你说老蒋在台湾杀得更多，他杀了多少? 杀了哪个做科研的教授? 数目是多少? 撒谎也要有个度。
对比一下，毛泽东的所有亲密战友有几个没被整过?不要跟我说什么你爷爷没被整过。

作者: fenhonglian 时间: 2014-4-20 16:42

回复 38# nmaverick

文革是中国人人性恶的大爆发。在一个不作恶就会被作恶的人往死里整的社会，只好人人互相整。就像水浒里的投名状，要入伙，你就要去杀人放火。执政的人搞出的环境就是这么个恶毒的环境，好人不作恶，后果就是被恶人整死。
文革中以政治为名，实际上为了报私仇的人，整人是最狠的。

作者: muqinuo 时间: 2014-4-20 22:55

回复 38# nmaverick

他儿子木有死光。。。。

作者: liushui888 时间: 2014-4-21 00:00

这样的人物却是这样的结局

作者: shiershao 时间: 2014-5-19 11:27

回复 nmaverick

他儿子木有死光。。。。
muqinuo 发表于 2014-4-20 22:55

他儿子有用的都死光了，没死的是个傻子，根本不可能。

作者: jalicocat 时间: 2014-5-19 12:01

一个国家始终是要由人来构成，一个民族也要人来构成，当政治迫害发生时，请多考虑人才培养的不易，有些人失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，杀鸡儆猴也只会让后来者心寒！为什么出国的人越来越多？苛政猛于虎，我们民族也请多一些宽容，毕竟是同胞。“不敬重英雄的民族”是无法成长的。为了我们现在的生活那时候有多少绝代的人才陨落！！！我是流着泪看完这篇资料的。叶企孙如此，那么被那个年代吞噬的还有哪些杰出人才？

作者: bailan宝宝 时间: 2014-7-4 00:32

哎，政治清洗本不应波及学术界，只可惜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，只得任人宰割。
从打土豪分田地到反右文革，国内这世界早就变味了，真是且行且珍惜呐。。。

作者: skyclock 时间: 2014-7-4 08:42

看哭了~~~ 保佑他感谢他

作者: 347745987 时间: 2014-7-4 21:45

这才是真正的君子！看完热泪盈眶。

作者: lianghuyu 时间: 2014-7-21 10:28

每次看到那个时代的人或者文章，都觉得是穿越，那时那样的条件出了多少能人，牺牲都前仆后继的。现在条件好这么多出的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

作者: erlking 时间: 2014-10-11 03:56

http://baike.baidu.com/view/1269928.htm
这是熊大缜的生平资料

两个人都配称谦谦君子一词

作者: xinzixiang 时间: 2014-10-11 04:29

想起连岳说，人们追求金钱或者自私，其实是好事，对社会来说是有利的。比如曾经的那样一场浩劫，就是集体的想法左右了个人的想法

作者: gaorong010 时间: 2014-10-11 04:35

看的双眼含泪。很奇怪：中国人为什么总是整中国人？奴颜媚外至今依旧如此！

作者: nya3 时间: 2014-10-11 05:22

泪流满面。

作者: 53383800 时间: 2014-10-11 05:44

哭的同事都惊悚了。。。。。。

作者: huangsiyuan0828 时间: 2014-10-11 10:58

这实在是太令人惋惜了，多么好的人啊

作者: sanshengshi 时间: 2014-10-11 11:21

真的，看了很难受，这样的人，为什么今天才知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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